男朋友心恋小师妹,我走后,他却后悔了,哭
实验室新来的小师妹因为不懂事,误清除了数据库中所有的文件。
我不过斥责她几句,男朋友却看不下去了:“双双是个新人,刚来这里犯错也能理解。许念安,你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太咄咄逼人了!”
我和同门焦头烂额地恢复数据时,他载着她在山间看星星,用新一季的科研拨款为她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。
小师妹感动不已,连发好几条朋友圈,并配文:“爱人这种本领,有心者不用教。”
我不动声色地给这条朋友圈点了赞,并反手和上级举报
后来,我的男朋友后悔了,哭着求我回来。
1.
晚上十点,兰城最大的生物学实验室,室内灯火通明。
大家尚处于文件被找回失而复得的庆幸与喜悦之情中。连带着困倦,都少了几分。
其中一个同门戳了戳我的肩膀,催促道:“念念,你快给你家齐教授打电话,让他来看看文件数目对不对得上?”
我和齐泽是即将步入婚姻的未婚夫妻关系,这在整个实验室里都不算什么小众的八卦。
而就在不久前,实验室里新调来的小师妹不慎误删了文件库里的数据,致使全实验室的同门们只好加班加点地找回数据。
面对所犯的错误,小师妹一脸无辜地眨眨眼,“不好意思师兄师姐们,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,那就麻烦你们替我把文件找回来吧!”
我不过因为她的态度出声训斥了几句,小师妹登时间就红成了兔子眼。
齐泽见此,不满地打断我:“够了,许念安。双双只是个新人,刚到这里犯错很正常,你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太咄咄逼人了!”
于是从那天起,便正式开始了我们之间的冷战。
我在睡觉前不再为他留那盏小台灯,烧菜也只烧自己一个人的,打定主意冷他到底。
齐泽许是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,头一次主动和我低头致歉。
就在不久前,他在电话里提出要等我下班后来接我。
从前我们吵架,次次是我率先低头和他求和。而齐泽秉持着一贯的高姿态,往往是我哄他好久,他才愿意搭理我。
可这次,我不想了。
虽然我们的恋情是从我先追求他为开始,但并不意味着因此就陷入了不平等的关系中。
一直熬到十点半,架不住同门的再三催促,我只好怀着微妙的心绪拨通齐泽的电话。
“念念?”对方似乎对于我的主动致电非常意外,话音里都含上几分上扬的尾调来,“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这当然不是一通电话这么简单的事,更意味着这场长达半个月的冷战,伴随着我态度的破冰即将结束。
听着熟悉的男声,我心头有些发涩。在一起七年,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无不牵动着我的情绪。
“嗯,你不是说好要来接我么,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到,科里—”
“阿泽哥哥,快点进来呀,人家等你好久啦!”
恰时,一道甜到发腻的女声中断了我的话,尾音上扬,有种勾人心魄的感觉。
她甜腻的语调,尾音里的低喘,以及意味不明的话语,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。
都是成年人,有些暗示就相当于明示。
2.
我的心境突然间跌入谷底,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禁锢着,收紧又放松…
当然,我也听出了声音的主人,沈双,正是实验室新调来的“小师妹”。
那边反应过来后,惊呼一声,率先开口:“不好意思,念念姐,因为雪天路滑,我就拜托阿泽哥送我回来,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的时间吧?”
齐泽轻咳一声,紧跟着解释道:“是双双邀请我进她家里坐一会儿的,还是不了。念念,我现在就去实验室那边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我攥着手机的手逐渐冰凉,骨节泛僵。
等到齐泽驱车赶到实验室,确认所有文件无误后,已是深夜十一点多。
夜晚的兰城依旧光辉璀璨,过度的繁华背后,是不沾一丝的人情味。
车上,齐泽专心开车,我的视线落在窗外的夜空中,互不干扰。
不知过了多久,男人好似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,将车停在路边,转头望向我。
“念念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“哦,”我露出一个展颜的笑,“我误会了什么?是误会了你深夜送她回家,还是误会了你对她的心思。我懂,你和我说过,你对她只是出于同门之间的帮扶,加上因为她和你有着一样的母校,所以你想着对她多一些照顾。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闻言,男人的情绪并未因我的善解人意有丝毫的好转,反倒是眉头蹙得更紧了。
他喉结滚动,终是解释道:“今天是下雪天,我看路上打不着车,就想着将她送回家。但我们确实什么都没发生。也许她的话容易让人联想,可事实也确实是字面意思地邀请我进她家里坐坐,并且我已经拒绝了,懂?”
“嗯,”我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,“我相信你。”
然而,我的态度依旧没能换来齐泽气焰的平息,黑暗中,他的眸色漾起一片漆沉,险险地将要溢出来。
“许念安,你真是让我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!”
他似骂似叹,等声音落下,我已经被他裹进怀中,男人的大掌将我牢牢禁锢,力度大得快要将我揉碎进骨血中般。
炽热的气息在狭窄逼仄的车厢中涌动,使我闻着直反胃,索性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,摇下车窗自顾自呼吸起外面的空气来。
上一轮的冷战结束,恰是下一轮的开始。
我和齐泽又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争吵,因为他看清,他放开我后,我用衣物擦了无数次的双唇。
我的举动让男人的眸色一顿,划过深深的黑暗,“许念安,你嫌弃我,你竟然敢嫌弃我?!”
“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了,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,你怎么还是不信我!”
他厉声低吼,视线紧紧黏着我的脸庞。
“……”
回应他的只有无声的沉默。
这晚过后,我和齐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冷战。
男人这次摆明了誓要让我先低头认错的决心,当晚就卷了床褥铺盖去次卧。
临走前,他语气冷漠:“许念安,我对你很失望。”
齐泽是在气我,气我明知他和沈双什么都没发生,我还是嫌他脏不给他亲。
按着以往,望着齐泽明显失望的模样,我的心应该瞬间软得一塌糊涂才对,然后巴巴地上赶着和他道歉——
为他做一大桌子菜,买他喜欢的游戏模型,再软言软语地和他说对不起。
如此循环往复,直到把他哄好为止。
可现在,我不想了。自打我们因沈双清除文件一事发生争吵后,我的耳边就时不时地浮出他的那句话:
“许念安,你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太咄咄逼人了!”
3.
我还记得那日他的神色愠怒至极,眼前里的火焰迟迟浇不灭。
人说,酒后吐真言。情绪上来的时候亦是。
事实上,我们是姐弟恋。
当年追他的时候我二十二岁,他二十岁。不足两岁的年龄差让我认定了年龄不重要,重要的是感觉。
而今,我二十九,即将迈入三十岁的门槛。
沈双二十二岁,正值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龄段。
这也许不是我第一次察觉到齐泽介怀于我的年龄。
逛商场时,遇到颜色鲜亮的衣服,他总会敛着眉催促道:“这家店的风格不适合你,换另一家吧!”
我买了上千的大牌眼霜,齐泽看到,轻啧一声:“七年前认识你的时候,你都不屑于涂这些东西,现在却要花大价钱买这些。果然,年轻才是最好的资本。”
所以在意识到齐泽不止一次介怀我的年龄后,我也生起了闷气,任由这场冷战拉锯。
下班回家后,我们各自洗过漱后,他睡次卧,我睡主卧。
第二天的早饭,也是我做我自己的,他点外卖或者去单位吃。
由于同在一个实验室的原因,从前上班我们也会一起驱车赶往。
如今,他开车,我坐轻轨。
就连实验室的同门都逐渐看出不对劲,暗地里开解我:“念念,你可别再意气用事了。那个沈双可是一天天虎视眈眈着你家齐教授呢!要我说,你们就应该早点把婚礼办了,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!”
我和齐泽于一年前订婚,却因为各自工作忙的原因迟迟没办法举办婚礼。
就这么一直拖着拖着,拖到了现在。
我不说话,同门却将手机页面展示给我看:“念念你瞧,这个沈双在朋友圈的气焰有多嚣张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齐泽的正牌女友呢!”
我拿过手机,一点点往下翻着沈双的朋友圈。
她是个很乐于分享生活的女孩,看得出来兴趣爱好也很广泛——摄影、画画、舞蹈…
在她的朋友圈里,不乏有齐泽的身影。
原来,在我们整个实验室都在为恢复数据忙得焦头烂额时,我的男朋友齐泽,陪她在山间看了整晚的星星。
我痛经痛到彻夜难眠,给他打去电话时,只换来他一句“你打上医院吧!”
可对沈双呢?
…
再往下翻,每一条都有齐泽的身影。
原来在我们冷战期间,有一个女孩已经无声无息地进入了我男朋友的生活。
而这些,我竟全然不知。
也是,我的生活全是一眼到头的工作。齐泽和我在一起后,不止一次和我吐槽我工作狂的属性。
“许念安,你看看哪个女人像你这样,成天不着家,你男人被别的女人勾搭走你都不知道!”
是啊,我不知道。
所以当我终于得以从忙碌的工作中抽身时,发现不知何时,新来的小师妹已经和齐泽打成一片了。
她会给他带爱心便当,肆无忌惮地舔他吃过的冰激凌,还会缠着他,让他告诉她最简单的实验步骤。
可笑的是,这些最简单的把戏,往往最能俘获男人的心。
这晚,我回到家。
在玄关处换下鞋子后,转身便看到餐桌旁的齐泽,以及满桌的美味佳肴。
他似是特意布置了下,岛台上燃着颜色暧昧的蜡烛,正中央摆着一个爱心型的蛋糕。
齐泽今天特意收拾过,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制式西装,头发后梳,更衬得他五官利落分明。
看到我回来,他起身,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了餐桌前。
“念念,你看,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。”
有一瞬间,他像个和家长邀功的孩子般,唇边噙着笑意。
然而,我对此却不明所以,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4.
在一起七年,我们从不过纪念日、七夕等节日。至于对方的生日,都是草草送个礼物打发了过去。
只因他说过:“过那些虚无缥缈的纪念日节日有什么意义,感情这种东西,经营好它才是实打实的。”
我将他的话记在心底,从那之后,我们没过过一个纪念日。
而今,我看到对面的男人轻启唇瓣,缓缓道:“念念,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七周年纪念日。”
在此之前,我设想过倘若有天齐泽这个钢铁直男会做出浪漫的举动,我会是何种心境——喜悦、感动、痛哭流涕…
预料中的都没有,只剩平静,我甚至能听见心中的自嘲。
于是道:“齐泽,这些都是沈双教给你的吧?”
说话间,我的视线落在餐桌上那束颜色鲜艳的玫瑰花上,“我不喜欢玫瑰花,都七年了,你还不知道吗?”
至于其他的装饰以及满桌子的菜,都不合我的风格和口味。
齐泽也没料想到我会是这般反应,更没想到我会猜出这是另一个女人的手笔。
他有过长时间的发滞,随后才泄了气般,道:“抱歉,念念,是我太心急和你重归于好。我想着女人更了解女人,就让双双帮我出谋划策了。”
“你要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话,我现在就撤走——”
“不用了,”我打断他,电石火光间,那个埋藏在心底的念头就这么脱口而出了,“齐泽,我们分手吧!至于婚约,我会找时间和双方家长解释清楚。”
闻言,男人俊美脸上的笑容划过僵硬的凝滞,郑重其事道:“我不同意,念念,这种大事可不能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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